时间:2021/5/20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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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者志之苗,行者文之根。

——唐·白居易

年5月

作者简介

江月卫,苗族,中国作协会员,先后就读于湖南师大中文系、毛泽东文学院中青年作家班、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作家班等,出版有长篇小说《御用文人》《女大学生村官》《回不去的故乡》,散文集《圈内圈外》《风雅湘西》等,先后在《民族文学》《清明》《创作与评论》《湖南文学》《绿洲》《当代小说》以及台湾、香港《自立晚报》《中时晚报》《星岛日报》等报文艺副刊等刊物发表中短篇小说、散文。现为某市文联党组成员副主席、市作协主席。

江月卫(苗族)

我们一起走过——我与“毛九”的故事

江月卫出版的作品

十年后写“我与‘毛九’”,感觉是在写回忆录。其实,回忆尚早,一切还在继续着。“毛九”是毛泽东文学院第九期中青年研讨班的简称。之所以这时候写,正遇上“毛九”毕业十周年。像过生日一样,到了逢十的整数,得庆贺一番。

在我老家有滚烂泥田的习俗,孩子到了五岁,由母亲领到田边,孩子滚过烂泥田,父亲在对面接。意思是,从此脱离母亲善良、温柔的怀抱,要开始跟父亲学习劳动,接受艰苦的磨炼。到了十岁,由父亲领到田边,孩子滚过烂泥田,祖父在对面接,意思是孩子初步养成了劳动的习惯,下一步要向祖父等老一辈人更好地学习和锻炼,磨炼思想,锻炼意志,培养耐性。到了十五岁时,由祖父带到田边,孩子滚过烂泥田,对面田坎上没有人来接,意思是从这时候起,孩子即将长大成人,需要自己去体会人间的艰辛,前面的路需要自己独立去闯出来。

十年了,我和“毛九”的同学们像十岁孩子一样,养成了劳动习惯。就我而言,无论多忙,每天总要写上一阵子,以前对自己的硬性要求是写两千字,不管写什么,再怎么写不出,憋也要憋两千字。可后果来又刹不住车,一写就写到深更半夜,有时一天竟然写出七八千字。现在觉得光有数量不行,还得要有质量,改为每天写作不能超过两千字,不管文思泉涌还是行笔如流云,都得停下来。

年5月,我进入“毛九”学习之前,确实也在公开刊物发表过一些小散文,还歪打正着地在省以上文学期刊发表过两三个中短篇小说,在我们县里被许多人称之为文人、老师,还当上了县文化局长,县里的文稿评审会邀请我参加,专家建言也要我发言,等等。自我感觉良好,有点洋洋自得。后来,离开县城到市里工作后才知道,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广,强人能手多得很。

能够到毛院学习,基本上都是有一定写作基础的,这里我不想再介绍大家的写作情况,讲讲大家的生活吧!最先让我震惊的是来自常德市劳教所的熊刚,他坐在教室的最前面,用手提电脑记录老师们的授课,估计手提电脑不是特别好,至少电池不怎么样,因为离开插头就不能用。可是老师讲的每一句话都被他记录下来,即便是老师讲课时“啊”的一声,他也会记上“啊”!是不是与他经常审讯犯人做笔录有关呢?可他是在劳教所工作又不是在公安局工作。我这一辈子的遗憾就是字写得慢写得不好。能同步记录,我确实很佩服。

讲课的老师中,我认真读过他们作品的只有王跃文和阎真两位老师。王跃文老师的《国画》我是在县委办工作时偷偷摸摸读的,虽然没有说是禁书,但当秘书的一天到晚抱着本小说在看,领导会不高兴。我还在书上作了很多标记,许多情节我现在都还记得,这本书后来我推荐给我爹看,我爹是一位老实老实巴交的农民,一辈子只读过四大名著,再就是《国画》了。在“毛九”学习的时候,阎真老师的《沧浪之水》正在热卖,我是一个通宵读完的,文笔十分优美,许多情节我是反复读,在我心里久久回味。自然,他们的课我是听得十分认真。王跃文老师讲的是小说的开头。阎真老师讲的是文学的语言。受益匪浅。还有一位是蔡栋老师,他在《湖南日报》当编辑时,整版刊发过我的文章,与他有过一面之缘。他来“毛九”给我们讲的是湖湘文化。课间我与他打了个招呼。他已不认得我,当我说起我是某某时,他记起了我的名字,他哦——地一声后紧紧握着我的手说,好好好,你搞点文学创作好!

同学中最让我羡慕的是胡勇平,他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主任,又是班上的副班长。肚子大是他的体貌特征。他的记忆力让我佩服。在岳麓山上搞班会活动时,他与王亚同学深情朗诵徐志摩的《再别康桥》,有板有眼,搭档得相当默契。这诗我上大学时背得啊,怎么都忘呢?特别是在女同学面前,一紧张忘得一干二净。一天晚饭时,我们怀化几个同学在毛院旁边的一个酒店里小聚,打电话给胡勇平,一嘴酒气的他跑来了,先把账付了才上桌吃饭。他说,在长沙吃饭哪有要怀化人请客的道理?多年来,只要同学们在长沙他就会请客,而且还是配套的,吃完饭还得KTV唱歌喝啤酒。

这些年来,胡勇平忙着给别人打官司的同时还出版了《一个人的信用战争》一书。可我最关心的是他的大肚皮问题。我说,我的身材只有和你在一起才能找到自信。他说,他血压尿酸都正常,只有血脂有一点点偏高。立马,我这一点自信就没有了。前两年胡勇平到贵州玉屏侗族自治县挂职法制副县长,离怀化比较近,我去过两次,两次都被他用茅台酒把我灌醉。他说,到贵州不喝茅台对不住人。这话使我想起湘西的吴志保,他操作湘西话说,狗日的,不搞两杯酒鬼,乜味。

班长是德鼎城区人大的副主任刘友善,曾做过分管农业的副县长,门子多,痞话多,鬼点子也多,他这种“恶习”在他的长篇小说《田二要田记》中能体会得到,他说,他还有两部书稿放在抽屉里,争取最近一两年要出出来。因为,赋闲二线的他,带着儿子承包了一百多亩稻田,在种植无公害化水稻。他曾和学习委员王天明打算写农村土地三部曲,还到北京拜访过高官。已经有两三年时间了,应该写得差不多了吧!期望着。

在同学见面会的时候,我至今还记得王天明说的一句话:“来‘毛九’学习给八个领导请假才放行”。他的岳阳话我有些听不懂,那时他在政府办工作。后来我和王天明又连续做了几次同学,一次是省文联的编剧班,另一次是毛院第一届高研班,还有梦圆签约作家等,后面的两次还遇见了王丽君同学。王丽君真是勤奋与本分并存的人。这么多年来,她不仅出版了好几部报告文学,还一直管着班委会的账,同学们每人每年交一百块钱的班费,虽然钱不多但麻烦事多,这里开支一百那里开支五十,搞文字工作的人天生对数字不敏感,我听到她好几次说不管了,但第二年还是她管钱,我相信,只要我们这个班存在,她会一直管下去的。她再忙也不会吝啬这点时间。

徐仲衡是班里的生活委员,读书期间的班费由他管,最先记住他的是他数钱的一张照片,由于数钱动作拙笨,不知哪位给他在照片旁配了一句话叫“毛嗲嗲啊,毛嗲嗲”!使我忍俊不禁。他来自南岳区文化局,那时,我在怀化市文化局工作,和我算得上同事,但一直以来,我把他记成姓许,一次他到怀化来开会,我给同事介绍他姓许,他纠正姓徐,我立马说,你姓徐不就成了我舅佬,我老婆姓徐。化解了我的尴尬。我请他吃了碗鸭肉粉,之后见面他总会说你们怀化的鸭肉粉太好吃了,是我这辈子目前吃到最好吃的粉。不知他说的是怀化的鸭肉粉真的好吃,还是我没请他喝酒他变相批评我。文人的话得认真听才能听出原委咧。

我今年的生日是在扶贫村里过的,这是我在贫困村里担任第一村支书的第二年,天麻麻亮老婆给我打了个生日祝福电话,我又睡了个回笼觉。起床后一直忙着村里的事,把过生日给忘了,直到晚上睡觉前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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