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:2018/3/6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
益阳城区,凡现今50岁以上的人,都知道一个“赵国天子”。如果要把此话说全的话,则是都知道有一个成年男子,右手对着天空左右画圈,喊着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的人。此人曾是老益阳巷子文化的一道风景,也是人们常议论的一个人物,更是当时许多孩童模仿甚至跟随起哄、看热闹的一个“名人”。

此人就住在汽车路大巷子紫云宫拐弯处的一个小扁舍内,现今的门牌号码应该是东阳楼巷47号。

虽是“名人”,却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姓氏,就是闲聊,也都只知他叫“赵国天子”,如果问他周围比较熟悉的人,才知他还有一个绰号,叫“渡船”。渡船,显然不是姓也不是名,现今问许多记得他、议论他的人,甚至连这个“渡船”都不知道,但只要一讲起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,那就无人不知、无人不晓了,甚至还能描绘出他的外表和模仿出他的声音腔调来。当然,也就有许多人敦促我:老汉,你把这个“赵国天子”写一下哪,这也是我们老益阳的记忆呢!

“赵国天子”我见过,但由于是北岸老街上的名人,而我小时候住在南岸,故对此人的印象不是很深,今朋友和“粉丝”既然催促和鼓励我,不妨就围绕他来一番走访和调查。

“赵国天子”姓符,原名叫符运章,上益阳(今桃江)株木潭符家湾人,年出生,年光复后随放排来到益阳。到益阳后,正值日本投降后国民政府“百废待兴、重建家园”时期,在街上谋个事情很容易。不过,已经24岁的符运章却不是那么容易,因为这个年纪学徒已经不合适,而他又没什么技术和手艺。

但好在他扎过排,于是,就被家住汽车路、而人在西流湾开竹木行的一徐姓老板收下来,让他做了排筏工。所谓排筏工并不是去放排,而是把上游下来的小排收购进来,再扎成大排放到南京上海去。

这项工作,符运章倒是做得很实在,也颇得徐老板的欣赏,自然,工钱也比较可观。于是,在年下半年,便与桃江大栗港流浪到益阳的一洗衣女成家结婚,次年生下大儿子,起名符福生,意即从此以后可以享福而过此一生了。

解放后,新中国建设,下游需要大量的木材,当时的长江管理局与沿途省管航道,规定了3、6、9为“排期”,意即这三天中,各种运输船、轮船都要给木排让路,可见木材在当年的经济建设中占有多么重要的地位。

针对这种情况,益阳市于年初也成立了森林工业管理局,下设青龙州、汽车路、城内三个“竹木运输队”,符运章属于汽车路竹木运输队,但工场却在对河的西流湾。而此时的运输队还属于私有制,虽统一归森工局管,但只是开一个调拨计划,凭这个调拨单沿途才放行。

然,天有不测之风云。

年冬,符运章在扎排时,由于大意,一只脚踏空掉进了排缝里。当时他只想抽出来就没事,谁知上游流下来的木头越来越多,被挤压在竹排缝里的腿便夹得越来越紧,加之江水浸骨,一时就疼晕过去了。等醒来时才发现已到了自家床上。经中医诊断:胫骨被夹断,踝骨被夹碎,需要打石膏。

俗语云:伤筋动骨一百天。可符运章这腿因伤得太多,且伤在关节部位,便活喇喇拖了两百天才下地。好在这多半年中,徐老板还是照发他的工钱。虽脚挨地了,也能走路了,但符运章却成了跛子,走路一瘸一拐的。

图文无关。

这时已是公元年。当符运章一瘸一拐去竹木运输队上班时,好心的徐老板给他换了工作,不到水上去扎排了,而是上岸织竹缆。符运章虽不是心灵手巧之人,但对竹缆的38花、48花还是勉强织得好的,只不过他织的竹缆不太好使罢了。徐老板与伙计也将就着用他的,工钱也没有少给。

但此时的符运章却惹上了一大嗜好,那就是酒瘾。这倒真的不能怪他好酒贪杯,而是他那条腿,因损伤加冰冻,已患上了重风湿,非酒不能缓解。

可惹上酒瘾后,麻烦也跟着来了。

首先,是织的竹缆越来越不像活,粗细不匀,甚至有人怀疑这样的缆子能否扎得排。其次,是他喝酒后还经常发酒疯,说话也是上下不着边,一人独自唱放排歌时,也只晓得唱其中的“坪口好多乖妹姐,十分美色在人间”。

针对这种情况,年腊月二十四老板请吃年饭时,符运章虽然也跟着喝酒吃肉,但散席时,他明显地感到徐老板摆在他面前的红包厚了许多,这是老益阳辞退员工的一种暗示,即明年不要来了,你被打发了!

被辞退回家的符运章,早已是两个儿子的父亲,全家四张口要糊住,他又没其他技艺,且脚还是瘸的,能干什么呢?于是,便学着大码头一带的一个著名街坊——刘保,卖起河水来。

当年麻石街上尚未有自来水,家家户户的吃水用水,都到河里去挑,没有劳动力的,就靠吃买水。一些没有技艺的苦力,便瞄准这种需要,靠挑水和卖水为生。

可是符运章是瘸腿,如果挑河水去卖,上下坡腿疼不说,那腿浸到冰冷的河里还隐隐作痛。于是,他就打井水卖,并自创了一句广告语:“井水清清甜,一担一分钱!”这可是符运章最早在益阳的吆喝声。

然而,这吆喝声却没有唱响,原因是他的瘸腿妨碍了他。因为一满担水因瘸腿而泼洒出去近一半,街坊邻舍也不好当面指责他,只好背后里说:走起路来像摆渡船一样,一划一摆,买一担水实际只一桶!就这样,他卖井水的生意从一开始就很冷落,挑一担水跑半天也无人搭腔。

钱没赚到,反倒赚了一个“渡船”的绰号。也就是从年以后,街上的大人小孩,见他就喊渡船,许多不了解的人,还以为是他的名字或者他曾经是划渡船的呢。

好在那时城里正在兴起公私合营,许多单位都要按上级规定,准备消防水,于是,一些老板和公司,出于改造的需要而图起表现来,便纷纷向“渡船”——这个麻石街上都知道的“彻底的无产阶级”示好,请他担“消防水”,或干脆把店里或单位的消防水包给他。

不过,这种交易不是论担,而是论缸和论池了,所以,渡船走路再“渡船”,一担水泼洒的再多,也没有人计较他了。

这样一来,倒真给渡船打开了一条活路,再也不用挑担水满街喊了。活路一稳定,渡船的放排歌又唱起来了:“坪口好多乖妹姐,十分美色在人间……”

但这种活路到年便没有了,原因是老益阳已经完成了工商业的所有制改造,公私全部合营了,资本家已然不存在了,自然也就没有店铺或老板要表现无产阶级感情了,渡船的挑水,又回到了开始的冷遇场景,赚不到钱了。

就在全家糊口都成问题的时候,年下半年,城镇为把所有的居民都动员起来参加社会主义建设,老益阳市便成立了肥料公司,依据渡船的家庭情况,居委会特地给他安排了一个名额。

但当时的益阳市,对这种千年未有的“公有制”名额,并不了解,更无人羡慕,因为在大家的心里,肥料局不过是收马桶的,一般的人,就是乡下来城的农民都不愿干这活,戏称为“巴巴局”。说实在的,渡船也不愿意,水桶变成了马桶,虽道理都是为人民服务,但到底是下作了许多,可又有什么办法呢?挑水赚不到钱,这泼马桶则是固定收入,36块钱一个月,就看在这钱份上吧!从此,渡船便成了老益阳市最早的肥料局,后又叫肥料公司的国营职工。

渡船挑水没人要,泼马桶却被居委会安排了名额,原因是用板车拖大粪,是不会因脚瘸而泼洒的。每天早上,渡船把板车拖到巷子口,然后摇动铃铛,高喊:“收马桶呀!”于是,正街上的,巷子里的居民都纷纷把马桶拎出来,倒进板车上的粪桶里。这过程,这味道,况把板车拖到公厕的粪池里去倒掉,他这瘸腿也有些吃亏的,但为了一家糊口,也只能是于可于不可了。

可到了年,他那小儿子却因患黄疸肝炎,再加上营养不足,长时间吃了树皮加莲子壳做的饼子后,拉屎不出来,患上肠梗阻,再加上水肿病,又无钱医治,于第二年初在家中死去,还不到12岁。

这对渡船的打击很大,他原本就有喝酒缓解腿疼的瘾,这之后酒瘾似乎更大了。这时尽管到处写着“严禁煮酒熬糖”的标语口号,但饥饿时段,黑市猖獗,许多医生护士也把药用酒精偷到黑市上去卖,5毛钱一斤,一斤兑一斤水,渡船就买这种酒喝。但买这种“酒精酒”的多了,原料有限,于是,又转为买工业酒精兑水,价格只要4毛5,少了5分钱,且要兑一斤半水才能进口。

渡船用各种酒精兑水已经是个熟练工了。许多老益阳人都看到过,那时他长期带着一个盐水瓶,用电丝袋袋着挂在粪车的拖把上,里面就是兑好了水的“酒精酒”。渡船在别人倒马桶时,就在一旁拉开瓶子喝几口。当然,渡船在粪车边喝酒是没有什么菜的,他也买不起下酒菜,许多人见过渡船只是就着一只烧红薯,或一把焦蚕豆,再或者六七只干辣椒皮子,就喝上三两酒的场面。而大多数时候,他只是喝闷酒。喝的多了,他像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似的说:“喝来喝去,医院的酒精好!

年,益阳市全面开展社会主义教育,也就是“四清”运动,渡船因在资本家的工场里瘸了一条腿,被当时的益阳市四中认为是个苦大仇深的工人阶级,是阶级斗争教育的活典型,于是,学校里开忆苦思甜大会时,特地通过肥料公司把渡船请去给学生忆苦思甜。

谁知渡船喝了些酒精酒,忆苦思甜大会上居然会说出:“讲句良心话,我那腿是自己夹在了木头缝里,那河水冷的刺骨,是木头压迫的,不是徐老板压迫的,徐老板对我真的好,将近一年没上工还给了我工钱……”这话虽然及时被四中校领导止住了,并解释说,渡船因为被资本家迫害,脑筋受了些损害,现在说话有些颠三倒四,请同学们谅解。于是,慌乱中就有几个老师上台将他架起来,把他请回家去了。

也就是这次忆苦思甜,渡船似乎感觉到自己是“稀泥糊不上壁”,或“狗坐轿子不识抬举”,学校请我去忆苦思甜作报告,这是工人阶级才有的领导资格,我居然讲出那些话来,那酒肯定是买的木器厂的工业酒精,医院的酒精了,唉,鄙人有当领导的运,却没当领导的命啊!

但渡船也有些为自己的这个“领导阶级”的地位迷茫:自己成天泼马桶,拖大粪,喝酒精兑水,这是个领导吗?甚至还有人提醒他,你那次给资本家歌功颂德,小心打成反革命呢!于是,在年春夏的某一天,面对一巷子的居民都争相往他粪车里倒马桶时,不知是不是他喝的工业酒精又起了作用,只见他突然右手对天一指,然后向左划三圈,又往右划三圈,幸灾乐祸地喊出了:“赵国天子发南风!”

当时居民多住在麻石街的北面,“发南风”就意味着臭气往北面的巷子里吹,这不是公然对北面巷子倒马桶的居民的揶揄与挑衅吗?但好在北面巷子里的居民都厚道,知道渡船这个“领导阶级”有些疯疯癫癫,且这泼马桶确实臭气熏人,渡船长期一人独享,分享一些给众人也是公平的,于是,并不与他计较,反而把他那个对天空画圈高喊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的形象和声调当成笑话广为传说。

而渡船见居民哄笑,知道喊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并没忤逆众人,于是,在南面巷子收大粪时,他便改成了“赵国天子发北风”。但由于益阳居民多数都住在麻石街的北面,故此,多只听到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之说。而渡船也因此被更多的益阳人认识并当做益阳街上的新闻。不过,之后便没人叫他“渡船”,而是改称“赵国天子”了。

但后来的传说竟有些神了,即渡船这样画圈对天高喊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后,居然有蛮灵验,真的能发南风了。于是,六月天夜晚在河堤上乘凉时,若渡船也在堤上乘凉,必有人喊:“渡船,喊一声赵国天子发南风喽”,于是,渡船便真的对天空左三圈右三圈发号令了:“赵国天子发南风!”这一喊,莫讲,有时还真的灵验,不过几分钟,就河风水起,好不凉爽!

但有时也不灵,于是有人就调侃:“渡船,今天喝了酒,对菩萨不恭?”或者说:“渡船,今天酒没喝够?菩萨闻不到酒气,不听号令了?”每当面对这些质询,渡船便王顾左右,盯着穿的很少的姑娘和少妇,唱起了他的放排歌:“坪口好多乖妹姐,十分美色在人间……”

以后,“赵国天子”就这样半疯半癫地在麻石街上过日子,他不惹别人,别人也不敢惹他。因为他有两块过硬的招牌:一是脑壳有些不清醒,二是响当当的无产阶级。只是一些小孩不懂这些,还是跟在他后面喊: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,渡船也没意见,与这些小朋友相处甚好。

再以后,便是“文革”爆发,街上成天都是新鲜的闹剧,今天走资派带高帽挂牌游街,明天造反派举旗吹号游行,后天又是半夜敲锣打鼓“宣传最新指示不过夜”,再后天又是高音喇叭全民上街跳“忠字舞”……总之,新生事物和新鲜花样不断,“赵国天子”虽还是麻石街上的一道亮点,但多少还是被“大好形势”冲淡了。

但到了年,“赵国天子”又成了益阳街上的亮点,原因大概是益阳居民对“文革”的新鲜花样看腻了,再加上军管会进驻益阳,那些闹剧也少了许多,而“赵国天子”则似乎炉火纯青,达到了全癫状态,每天仍不知疲倦,站在巷子口喊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,且人越多,就喊得越起劲。

当然,这时的赵国天子已经不拖粪车了,因“文革”中新建了不少公厕,居民多数都是到公厕里方便,即使还有用马桶的,也通过“文革”的教育,自己提到公厕里去倒。但“赵国天子”由于是肥料公司的正式工,工资照发,于是就让他改行,看厕所。

所谓“看厕所”,这是今天的年轻人难以理解的,老益阳人却知道这是怎么回事:那时,常有农民到城里“偷大粪”,原因是“偷”得一担质量好的大粪可记5个工,而肥料公司则要把这些大粪管理起来,统一卖给大队或生产队,“赵国天子”看厕所,就是防止“偷大粪”,然后是凭肥料公司的票出大粪。

随着岗位的变动,“赵国天子”倒真的有了些领导阶级的味了:一是工作轻松,不用独享独熏了;二是有了权力,至少有两种人要巴结他了。这两种人,一是偷大粪的,二是出大粪的。这两种人之所以要巴结“赵国天子”,前者是怕被他抓了脱不得符,后者则是怕他掺水降低了大粪的质量。

但好在他们都知道“赵国天子”离不开酒,而农村的“赤脚医生”才兴起,酒精便宜又好弄,于是,无论偷大粪的还是出大粪的,都顺带着一至两瓶医用酒精,向他“行贿”。

当然,“赵国天子”受贿后,也不需要办什么特别的事,因为往粪池内掺水,他原本就没干过,更没想过。至于偷大粪的,他抓到了,大粪扣下了,也就了了,不管受没受贿,他都不往派出所送的。不过,既然有人送,他就喝吧!因此,“赵国天子”自有“领导地位”后,酒也就喝得更高级了,几乎是清一色的医用酒精了。

但酒精毕竟不是酒,“赵国天子”酒精喝得多了,疯癫程度似乎更加严重,加上上班时间也没什么事做,于是,便经常趁着醉意,跑到以前拖粪的各个巷子口,左三圈右三圈对着天空大喊:“赵国天子发南风!”因此,老益阳街上的眼球又集中到了“赵国天子”身上。

但到了年9月,麻石街上的政治空气似乎有些沉闷,虽然人们一清早起来还是“早请示”:“敬祝毛主席万寿无疆、万寿无疆、万寿无疆!敬祝林副统帅身体健康、身体健康、永远健康!”但中央广播电台却没有什么“振奋人心”的大好消息播放,主要放些革命歌曲和样板戏。

直到10月12日以后,林彪反党叛国的事传达下来了,“早请示、晚汇报”也就此打住了。紧接着是全市人民层层级级传达学习中央文件,且高音喇叭停放,尤其不能唱每天早中晚都播放的“大海航行靠舵手”了。

但就在一个月后,11月13日,也就是林彪摔死两个月的日子,益阳市革委会突然出动了大量的宣传车,彩旗鲜花,就在汽车路的广场上展开了大型的广场演出,虽还是过去的“忠字舞”,但这次却不相同:首先是色彩,先前都是红旗军装红袖章,此次则是穿红着绿腰缠彩绸带;先前的演出都是跺脚挥拳和跳跃拼刺刀,嘴里不是“打打打、杀杀杀”,就是“滚他妈的蛋”!而此次则是轻快的秧歌舞,唱的也是比较抒情的“最大的恩人毛主席”和“毛主席来到咱农庄”等,完全没有先前那种革命、肃杀之气。

也就在人们感到耳目一新时,一道更惹人眼球的景象出现了,不知是“赵国天子”喝多了呢,还是被这新鲜演出所触动,他居然高唱“戴花要戴大红花呀”,跑到了舞台上,而他的形象却不敢恭维:脱得赤条条一根纱也没有,居然手舞足蹈挑起了十字步的秧歌舞。这个形象,几乎将所有的眼球都抓住,包括正在跳舞的演员也停止了舞蹈而瞪大了眼睛。直到汽车路居委来了几个男人将他架出去才了事。于是,“赵国天子”的新闻在益阳城内又一次引起轰动。

当天晚上,市革委主任汤光保听说这件事后,对有关部门大发雷霆:“一个与林彪决裂,向毛主席献忠心的演出,居然被这个癫子搅得稀烂,打着条胯去献忠心,传出去了,就是个政治笑话,你们赶快去把这赵癫子抓起来,先关他一个月,就是上头问起来,也有个交代!”

但跑去抓人的不出半个小时就回来了:“汤主任,不用抓了,他那是回光返照,阎王老爷已把他抓去了……”

赵国天子、渡船、符运章去世了,时间是年11月13日,享年49岁。

但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的声调和形象,却在麻石街上久久未有消逝,直到四十多年后,还有许多人说到“赵国天子”,甚至怀念那种人与人彼此熟悉随便而又和谐无间的人文气氛。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,则成了许多相互不熟悉的老益阳人引起共鸣的话题。

因为只要一提起这句魔咒般的话,相互的距离马上会拉近,甚至从未谋面的人也因此而拥有这份共同的回忆,而变得像至交和亲人似的。许多人甚至还对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进行研究分析,认为赵国天子在益阳话里是“闹过天子”,或是“奏过天子”或“路过天使”?即使就是“赵国天子”,也是一句玄机深深的禅语……

其实,老汉以为,这些研究分析没多少实质性意义。

“赵国天子发南风”,不过就是老益阳麻石街走过的一段历史,或一段路程,是老麻石街上一道深深的印痕,是麻石街上老居民的一道深刻记忆。它与那条老麻石街一样,将继续留在老益阳人的记忆里,留在老益阳曾经的生活方式里。

老汉,本名邓亚龙,生于一九五六年初,幼时处饥荒年代,患黄疸肝炎命悬一线,故一生体弱,面相黄白,年病退。

可生性坦然,百无禁忌,生活上烟、酒、茶、槟榔、肥肉均有喜好,率性偏爱中华传统文化,言多喜谈,所言之事听者多信者少,除无权威外,主要是经不起大家和高手的检验。

一生读书,杂而不专,对娱乐体育,除象棋外别无爱好,老来常以网上看书读文为乐,经常彻夜达旦,见多悟少,但由于喜文史。

曾写有《大话湖湘文化》《梅山文化初探》《老汉趣说益阳地名》《走进益阳》《老汉说益阳》《关羽鲁肃演义益阳》等系列文章。

还是由于个性偏执,忒自信且顽固自负,不信任何宗教,自然也就谈不上宗教信仰,生死随心所欲、顺其自然。

此书所写的《益阳的故事》,乃是自年以来停止在网上和报刊上发表的新的考察故事,传统与现代不限,所思所感,率性写作,但尽量求真务实,不求流芳,只求不传讹误人,日后若还有精力,或许会更细腻地玩下去,也算对生我养我的这块土地作一个回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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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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